阿慎

夫唯不争,故无尤

【卫国平×你】隐德莱希(上)

/卧底黑老大×脾气火爆警察。

/你×卫国平。

/烂梗,时间线比正剧早两年。

/公子案件原型为平远事件。


1.

“你好,卫队。”


你穿着一身新发的警服,站起身,向卫国平伸出了手。


他看着你没动,眼里的情绪很复杂,其中占比最大的是你最熟悉的神情。


每当他来扫你的场子时,他或坐着或站着,你在他眼里看到的都是这种神情。


冷漠和审视。


2.

不久前,你们还是敌人。


宁江市出了名的夜场,除了美高美,还有你名下的酒吧。

表面上你跟在一个男人手下,男人花名公子,是个有名的黑社会老大。八年前你通过公子的老婆搭上了他的线,开始调查他背后的黑势力,如今已经走进集团的核心。


现在,你们就要收网。


得知你卧底实情的只有省公安局的部分高级警官,在卫国平看来,你和你的酒吧,就像蚊虫。


听得到叫声,却很难一掌打死。


半年前,酒吧里,你腿上摊开一本书。

这书中充斥着宗教色彩,如同一封痛苦的情书。而酒吧里暧昧的紫色灯光闪烁着,你抬头看向闪着银色光芒的灯球,把书轻轻合上。


“姐,警察来了。”

一个男服务生匆忙走到你身边,你见过他很多次,却不知道他的名字。你不想知道,也不愿记得。


你将书放到一旁,站起身“嗯”了一声。你走到二楼的玻璃挡板前,手搭在冰凉的铁扶手上。在这里你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的光景。


警察还没有走进这里,估计是在外面的大厅里。男男女女还在沉醉。


你又重新坐了回去。

“他们查不出什么东西。”


随后你又打开书,你听到楼梯上传来由轻至重的脚步声,最后停在你的身边。


卫国平。

你甚至不需要抬头。


前年,他弄碎你一个鱼缸,昂贵的海鱼死个精光。去年,他翻了你一张桌子,陈年的酒液撒了一地。


不知道今年,会有什么惨遭毒手。


卫国平开口,他叫的是你的假名,你应该早就适应这个名字了,但从他嘴里出来,总觉得怪怪的。


或许,是因为你身边的人都以“姐”称呼你,除了卫国平很少有人直呼你名。


“卫队。”

你把书放在一边,你身高在女性里比平均水平偏高,此刻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,足以和卫国平平视。


“新送过来的。”你说。


卫国平看着你,眼神晦暗不明,他是来逮捕你的。


他没有问新送来了什么,视线随着你的走动来到那个鱼缸旁边,里面有几只漂亮的鱼,灵活地游动着如同滴入水里的黄色颜料,在紫色的灯光下泛着荧光。


“走一趟吧。”他对你说。


你手指在鱼缸上点了点,转过身,将双手送上。你盯着卫国平,他还没有动作,左手插在口袋里靠在玻璃上。


“不用。”


他还真是惜字如金。


3.

“你涉嫌绑架和故意伤人。”


审讯室里,卫国平站在你的对面,这里的灯光让你有些不适,或许是太亮了。你快速眨了几下眼睛,扯出一个笑容。


“证据呢?”


“吕焕重伤死了你知道吗?”

卫国平回避你的问题。


“他死了?”

你这样说,卫国平的眼中有了些波动,或许是对老对手露出这样一个低级破绽的嘲讽。


“你诈我,卫警官。”


“你不问我吕焕是谁,却反问我他死了。”


“我认识他又如何?”


这句话让卫国平的情绪又有了波动,这次大概是掩盖在内心深处的愤怒。六年前他第一次逮捕你时你同样说了这句话,被放出去之后,那家人选择了和解。


然后就再也不了了之。


卫国平当时很不理解,年轻气盛还没彻底从他骨子里剔除,他去找了那家人,他们换了新房子,只说让他“别再管了。”


“酒吧电闸拉了,刚进缸鱼没输氧机死得快,今晚我想回去,可以吗?”


他恢复平静与冷漠,切入正题。

“五月十六号晚上你在哪里。”


“我从不亲自动手。”

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
你轻笑两声,“家里。”


“所以你没有不在场证明。”


“我在公子家里吃饭。”


卫国平陷入沉默。


你某种意义上确实像极了公子的女儿,在外人看来你给他卖命没有任何理由。如果将来东窗事发,你恐怕是最先被毙掉的那个,而早被洗的一清二白的公子的老婆孩子在国外拿着钱快活一辈子。


“卫国平,我身上没什么好查的了。”


卫国平看着你,你手腕上的戴着一块手表,紧贴在皮肤上,奢华的低调。


4.

他想起第一次见你。

那时的你简直是活脱脱一个女学生模样。


你穿着沉闷的黑色裙子,公子刚让你接手酒吧,他和你在酒吧里走着,教你应该如何管理。


因为公子涉嫌一起恶性刑事案件,卫国平带着四个人来找他。

你立在公子身后,眼神如同潭水,里面有光,比酒吧暧昧的灯光清得多。


公子说出了卫国平想要的消息,他并不在意,乐得用警察压对手一头。公子走路极快,做事也是如此,所以即刻便打算带着你往办公室走去,卫国平回头看时,正看到你转身时的背影。


你离开时手背在身后,左手手腕上挂着一条看上去就有些廉价的粉色水晶手链。他的视线停留在那条手链上,它随着你的走动一抖一抖的。


5.

被放走之后,你得知吕焕没死,你做事知轻重,从没有真闹出过人命,拷打吕焕是在一次行动后为了避免公子的怀疑。何况吕焕是你的同事,来了四年,线人。


那天过后,酒吧也一直歇业。


你任务就要收网了,这是一锤定音,这次不成那以后就难了,成了公子就死定了。


饭桌上,你、公子夫妇,三个人环坐。


“前几天我儿子给我打电话,说在美国找了个女朋友啊。我钱也赚够了,这票干完你和我们一起到国外去吧,你跟我八年了,我把你当亲女儿看,天天提心吊胆的过不下去的,你在我身边我也安心。”


公子年纪不大,却显得十分苍老。你好奇他午夜是否也会梦到恐怖的场景,醒来后仍心有余悸。


“好啊,小许这孩子,女朋友谈了多久了?还找了个外国女人。”


公子笑着,“去年找的,说想稳定一点再和我们说。”


公子一直以来干的是走私交易,他老家离边境近,和外边的一些边防部队相互勾结,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购买枪械。那里也算个汽车走私基地,拥有很多辆走私车,大部分都是偷盗而来的警车。


公子这一次,是要把手上的东西卖出去。差不多一个月才定好交易地点,谨慎异常。警察出现的那一刻,打手立刻开始开枪,有几个人护着你们往车上走。


车辆很难逃走,这里早就被围住。街道封锁,军警巡逻。

四个月,八年,将近三千人的警力,你的任务终于结束。


你没有受伤,回到宁江后,你在等一个人。


公子的儿子,许风。


公子和其他主要人员已经宣判死刑,尚未执行。许风性格冲动,二十几年的优越生活一夕之间被抢走,父母皆入狱,这样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。


酒吧被查封,你没什么东西好带走的,只是回去看了一眼。

你是卧底的事别人并不知道,这个案件的尾巴还没处理好。你将自己是警察的事情通过吕焕透露给了他后,许风果然回国。


你刚推开酒吧的大门,一把水果刀就插入你的腹部,许枫一身隐蔽的打扮,似乎等了很多日。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你,你的旧住址早已人去楼空,他只能蹲在酒吧附近碰运气。


他是个有点疯的富二代,没碰过家族生意。你想过他会找你,却没想到他胆子大到这种程度,居然敢在大街上捅你一刀。


宁江夜晚风大,许风哆嗦着松开手后跑走了。好了,现在他体会不了从未违法犯罪过的人的人生了,袭警可是大罪。


你听到有人在惊呼,窃窃私语,或许有人报了警。你手捂着伤口,跌跌撞撞走回了酒吧,拿起电话机,凭记忆按下一串号码。


“喂?”

听到卫国平的声音,你的心跳缓了一些。


六年前他劝你回头的那个夜晚给了你他的电话,让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打给他,那时你在他眼里大概还是个误入歧途的孩子。

这个号码你从没有打过,却常在心里默念。


“喂,卫国平。”

“有人快死了。”

你斜躺在沙发上,血还在流,语气却没有弱半分。


卫国平听出你的声音,他神经衰弱,夜晚常失眠,此刻从床上猛地坐起,问:“谁?”


他话还没说话,那头你就给了回答。


“他妈的,我啊。”


6.

卫国平从家赶到酒吧的时候,你闭着眼睛,跟死人没两样。他的手搭上你颈部,识图寻找动脉的脉搏。皮肤依旧温热,他还没来得及感受,你就睁开了眼睛,抓住了他的手。


卫国平抽了抽手,却注意到你满手的鲜血,便不再挣脱。他来的很快,比救护车还要快,连离体的血液都没来得及凝固。


你硬要站起身,却十分勉强,卫国平不好阻拦你,你右手勾在他的脖子上,他极力避开你的伤口,毕竟黑色的刀柄还嵌在皮肉上。


“别闹了。”

他语气重了些,像家长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,你却不肯听。


你半个人挂在他身上,他显然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,一只手虚扶在你腰间。


“卫国平,六年前,你第一次审我的时候,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。”


他没说话。


“问我在想什么。”


“……你在想什么。”


“我在想,虽然你话不多,但我觉得你特别烦。”

“特别想让你,闭嘴。”


说完,你右手往下用力,卫国平猝不及防被你按低了头。


敌人的吻混着血腥气,纠缠在唇齿间。


卫国平反应很快,手搭上你的肩膀把你向后推去。被推离的瞬间你抓住他的领子,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,这样保持了几分钟,看呆了抬着担架走上来的救援人士。


卫国平不知道一个人被捅了还哪来这么多牛劲儿,但他恐怕有点恼羞成怒。


他迅速站起身,你则变成瘟鸡一只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未完待续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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